在许多人的印象里，在不少大众媒体的介绍中，彭湃是“中国农民运动大王、海陆丰起义领导者”。而对于彭湃走出海陆丰，走向省城、走向全国、走进中共中央领导层；对于彭湃除领导农民运动之外的贡献；对于彭湃一生的评价等，则了解介绍的不多。本文试从五个主要方面，把彭湃对中国革命的多维度贡献作个介绍，以使大家更全面地了解彭湃。

一、彭湃是生死于理想的伟大共产主义战士

在纪念彭湃诞辰120周年的理论研讨会上，我参会的论文题目是《彭湃——生死于理想的共产党人楷模》。“革命理想高于天”是无数投身于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共产党人的真实写照。彭湃的一生，是胸怀远大理想，为中国革命奋斗的一生。“彭湃牺牲时只有33岁，但他始终信念坚定、信仰不变。无论是对严酷的父兄，还是凶残的军阀；无论是在艰难的环境，还是面对刑场的屠刀。他从不畏惧，从不退缩，心中始终装着一个愿景：就是要为劳苦大众摆脱剥削，谋求幸福，就是要为党的事业，为推翻反动统治贡献力量。”

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彭湃成长为我党早期领导人之一、成为我党最早从事农民运动的领袖和卓越革命家的思想根基，也是他短暂生涯努力奋斗的行动支撑。他早年从相信无政府主义，到放弃无政府主义，转而信仰马列主义。1923年9月，他在给时任团中央负责人的信中写道：“我从前是深信无政府共产主义的，两年前才对马氏产生信仰，年来的经验，马氏我益深信。”不管以后时局如何变化，彭湃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始终没有改变。他《在纪念马克思大会上的开会词》中讲到：“我们知道：马克思是无产阶级的理论家，同时又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实行家，他指示我们国际资本帝国主义必然崩溃；他告诉我们只有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联合起来，才能够打倒国际资本帝国主义，才能够求得自身的解放，建设无产阶级所需要的共产社会。所以我们今天纪念他，不仅只信仰他的主义便够了，我们要努力做实际运动，使马克思主义实现，这才不辜负今天的纪念会”。彭湃的一生，正是在不断地朝着马克思主义指引的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的实现而努力做实际运动。

面对腐朽的旧制度，彭湃明确指出：要推翻私有制，革除当前社会的毒瘤，最好的手术治疗方案，就是进行社会革命，用有组织的无产阶级去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

面对白色恐怖、探索中国革命道路应该怎么走？彭湃明确指出：只有工农联合，革命才能成功。“目前工人农民要求解放，除了革命一条路，再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跑。所以应该一致联合起来革命——打倒一切压迫阶级”他认为社会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工人，一种是农民，他们受压迫最深，革命的态度最坚决，因而这两种人应该互相联合，互相团结，然后彻底革命才能成功。”

面对挫折和失败，彭湃信念坚定，始终坚信革命一定能够成功。汤坑之役失败后，彭湃对将士们说：“汤坑之役失利，我军稍有损失，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农民群众还是支持我们的。刚刚接到报告，海陆丰三十万农民已经起来响应我们。”广州起义失败后，他对同志们讲：“这不算什么，虽然失败了，但我们是光荣的失败。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计失败，不畏困难，失败了再干，跌倒爬起来，革命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对于彭湃的坚定与乐观，徐向前曾这样描述：“他的声音洪亮清晰，充满了革命的热情和必胜的信心。……”“他很勇敢，打仗不怕死，群众说：只要‘彭菩萨’在，我们就不怕。”

面对严酷的审讯和刑场的氛围，他面不改色，意志坚定，用一个多小时，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讲述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讲述对农民运动的信心，讲述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的前景，以及讲述对反动当局的痛恨。面对刽子手的屠刀，他不忘对行刑的士兵宣传革命道理，“只有跟共产党走，才是我们穷人的正当出路。”他与战友们一起高唱国际歌，英勇牺牲。事后不少肯定说：“到底是我们的中央领袖，能做我们的表率。”

二、彭湃是中国农民革命的先驱，是农民运动大王

彭湃是我党创建初期，最早认识农民革命力量，最早发动和组织农民运动，最有成效地开展农运斗争的共产党人。蔡和森称他是“东江农民运动的领袖”，瞿秋白称他是“中国农民运动的杰出领袖”，毛泽东称他是“中国农民运动的大王”。

彭湃是我党舍小家为大家，心系农民兄弟的典范。他放弃荣华富贵，甘过清贫生活；他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做农民的朋友。他说：彭家的田不是彭家的，更不是彭湃的，这些田是农民兄弟终年辛勤劳动的成果。当前，这种剥削农民的不合的制度，必须彻底废除。后来有人在《壮哉，彭湃革命精神》中写道：这位出生豪门的留日学生，革命先从自己的家庭开始。一把火烧了杀人不见血的地契，将万亩良田拱手奉还给农民弟兄，一把火烧毁了封建主义千年的统治根基，将自己划入无产者的行列。

彭湃是党内最早认识到农民地位和作用的几位共产党人之一。早在1923年他就认识到：“我们农民，是世界生产的主要阶级。人类生命的存在，完全是靠着我们辛苦造出来的米粒。我们的伟大和神圣，谁敢否认！可是，我们农民，几千百年来，世世代代，无日不在无智饥饿压迫的难关恶战苦斗以维残命！而地主虎狼的掠夺，军警无厌的苛勒，日甚一日，惨痛百般，不可言喻！若常此隐忍以往，社会灭亡，不特我农民一个阶级！所以，我们一旦觉悟，集合全县农民，组织农会，协力团结，反抗社会一切不合理的制度，争回我们生存的权利”。正是有如此认识和行动，彭湃才坚定不移，并多次表示，“无论发生什么变故，走此路线唯彭始终不屈。”

彭湃在组织和发动农民运动，进行农民革命的过程，有许多开创性的第一：组建了我国第一个农民协会——六人农会；组建我国第一个县级农民协会——海丰县总农会；改组成立了我国第一个省级农民协会——广东省农会；主办了我国第一个农民运动讲习所，先后担任第一、第五届农讲所主任；创建了我党领导的第一支农民常备武装——广东农民自卫军；撰写了我党第一部关于农民运动的考察报告——《海丰农民运功报告》。

毛泽东对彭湃在农民运动中的作为十分重视，称他是“中国农民运动的大王”。毛泽东在《农民问题与国民革命》中，高度称赞海陆丰农民运动；将彭湃的《海丰农民运功报告》作为第六届农讲所的学员教材，并请彭湃为教员，专题讲授海陆丰农民运动。毛泽东在编撰《农民问题丛刊》时，称彭湃的报告“乃本书最精辟部分”。毛泽东还亲自率200多名学员到海丰进行两周的实习调研。

三、彭湃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第一个苏维埃政权的创建者

彭湃作为中国农民运动的领袖，很早就认识到通过革命建立和掌握政权的重要性。1923年2月，他在给李春涛的信中，讨论农会组织时便明确指出：“所取得政策：（一）对付田主，（二）对付官厅。即经济的斗争与政治的斗争并进，使农民有经济斗争的训练及夺取政权的准备。”此时的彭湃还不是共产党员，但他这种把经济斗争与政治斗争相结合，把组织农会与夺取政权相联系的想法，在党内也是少有的。

海陆丰苏维埃政府，是由彭湃主持创建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最早的苏维埃政权。1927年4月、9月、11月，海陆丰先后举行3次武装起义。11月1—5日先后收复海丰、陆丰两个县城。经过半个月的准备，时任东江特委书记的彭湃，先后主持了陆丰、海丰两县召开的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年发表演讲。11月18-21日召开的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是一次规模最大、最完备的工农会代表大会。出席大会的正式代表311人，其中工人代表90人、农民代表191人、士兵代表30人。另外还有东江特委、东江革命委员会、红四师第四团的负责人，以及陆丰、紫金、惠阳等县农民代表200多人列席了大会。在上午的开幕式上，彭湃以中共中央执行委员会代表和中共东江特委书记的身份出席并发表演讲，号召工农群众拥护共产党，组织起来进行土地革命。下午，彭湃为代表大会作《政治报告》。他讲世界形势、从马克思讲到列宁，说明建立政权和组织武装的重要性；他讲国内形势，从中国政权腐败、讲到广东反动军阀的残酷、再讲到海陆丰民众的对敌斗争。他指出：“现在海陆丰已克复，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取消了一切债务，把土地归农，工厂归工。”“我们还要召集全县的工农兵开一个代表大会，打算实行土地革命的事宜，斟约自己的利益。”21日，大会发表《海丰全县工农兵代表大会宣言》，宣告海丰县苏维埃政府正式成立。

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的建立，在党内产生重大的影响。中共中央机关刊物《布尔什维克》发表题为《中国第一个苏维埃》文章，对彭湃创建的第一个苏维埃政权给予极高评价。指出：“广东的海陆丰，此次的伟大而普遍的农民暴动……——建立了工农兵苏维埃的政权，实开中国革命史上光荣记载的伟大革命前途的新纪元”；“算是中国破天荒的第一次苏维埃。”时任中共中央负责人瞿秋白盛赞海陆丰苏维埃政权的建立，指出“游击战争必须进于革命地域之建立”。“最近（十一月初）广东海陆丰的农民暴动，便从游击战争进一步而创立革命的地域。海陆丰的农民，在叶、贺入粤以前便暴动起来，随后叶、贺虽然失败，但是农民暴动却从军事行动（游击战争）进而至于群众的斗争（尤其是海丰），由群众的斗争而创造更大的武力，并且有叶挺残部改编加入农军，增多武装的力量；于是他们努力发动陆丰、碣石、紫金许多县农民们斗争；而且他们的作战，已经不须采取纯粹游击式的策略。海陆丰农民暴动的发展，便是超过游击战争的斗争之范围，而建立革命地域的实例。”号召全党积极行动起来，进行武装暴动，“使豪绅资产阶级的政权更加动摇、削弱，以至于各自推翻当地的反动政权；而使革命势力汇合起来，创造尽可能的大范围内工农兵政权胜利的局面。”以形成全国性新的革命高潮。

四，彭湃是中国共产党探索土地革命斗争方式的拓荒者

发动农民、组织农会的一个直接目的，就是要实现耕者有其田，就是要通过土地革命，建立政权，把地主土豪手中的土地夺回来，分配给农民。彭湃是我党第一批起来发动农民、组织农会的共产党人，也是第一个主张没收地主豪绅土地、进行土地革命、重新分配土地的拓荒者。

彭湃在发动农民的初期，不仅用毁烧田地契、还田给耕作者的行动，感动了农民兄弟，而且创作了《田仔骂田公》童谣，其中唱到“团结起来干革命，革命起来分田地，你分田、我分地”，号召农民组织起来。可从说，彭湃是最早把“农民—农会—革命—分田地”联系起来的。

1923年2月，彭湃在《海丰总农会成立宣言》中明确指出：要“组织农会，协力团结，反对社会一切不合理制度，争回我们生存的权利。”而农民生存的基础和权利，最根本的就是土地。

1924年国民党一大召开，彭湃出任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秘书、担任第一届农民运动讲习所主任时，就提出了农民革命与土地革命的问题。瞿秋白称彭湃“他是第一个主张没收土地的人”；在他的记忆里，国民党一大召开期间，彭湃就提出“要在国民党改组运动中规定出农民土地问题的路线。”随后，彭湃又在国民党中央土地委员会第一次扩大会议的发言中讲到：“减租虽有利于农民，但不能解决农民痛苦。要解决农民痛苦，必须解决土地问题。”呼吁尽快由目前的减租减息斗争，直接发展到用革命的手段解决土地问题。

中国共产党的“八七会议”，制定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后，彭湃积极响应，身体力行，冒着极大的风险回到海丰，发动武装起义，组织苏维埃政权，进行土地革命实践。

1927年10月30日，彭湃根据自己从事农民运动的经历和感悟，写下了《土地革命》为题的重要文章，明确指出：“真正的革命就是要救大多数的穷人，要救大多数的穷人，就要实行土地革命”。他提出，进不进行土地革命，是区分革命与反革命的重要标志。他认为“我们认清楚能实行土地革命的，就是真正的革命派，反对的就是反革命派，这是我们兵士枪头最好的瞄准机。”他在文中带领民众高呼“一切土地归农会”“土地革命成功万岁”的口号。此文登在党刊《红旗周刊》第一期，在党内引起很大反响。

1927年11月18日，彭湃《在海陆丰工农兵代表大会开幕式的演说》中，提出了土地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件要紧的工作的观点。演讲首先回顾了大革命失败的沉痛教训，然后从全国的形势讲到海陆丰的现状。他认为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进行土地革命？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看见国民党的头目都已背叛革命，遂领导一般勇敢的工人、农民、兵士同国民党斗争，并知道国民党的军阀，所以能稳固是有一般地主土豪劣绅资本家等做他的墙脚，所以持出个政纲‘实行土地革命！’”因而他号召全县工农兵民众，要相信共产党，因为“我们要能够免除一切痛苦，更要起来拥护中国共产党，实行土地革命；因为土地革命，是共产党目前的第一件要紧的工作”。他希望所有民众明确，中国共产党领导开展土地革命是达到革命成功的一种方式和手段，所要的“不是单单要海丰的革命成功，还要使全广东全中国全世界的革命成功！”

中国的土地革命应该怎么搞？彭湃认为，我们没有经验，但可以列宁学习；列宁领导革命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列宁先生对俄国农人说：俄国的土地，是我们农民的，千几百年前的时候，有钱人是从我们老祖公手里抢去的，现在我们要和他夺回来。列宁从此他就领导俄国工人、农民，从资本家阶级手里，夺回政权，把土地分给农民，把工厂分给工人，组织一个苏维埃政府，政府的委员，都是工人和农民做的。”因此中国人应该向俄国学习，向列宁学习！“把农村田茔铲除去，分配给农民”。一定要相信“列宁所建设的第三国际是对的”，只要坚持斗争，“胜利终是贫人的”。

彭湃把海陆丰当作进行土地革命最好的实践地。他除号召人们组织起来，积极参加苏维埃运动，还在海陆丰大力进行土地革命。他亲手制定了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土地法规——《没收土地案》，明确把“照人数多少分，照土地贫瘠分”写入法案，提出了分田的五条标准和“不劳动不得分田”“不革命不得田地”两个口号。带领农民斗地主、分田地，使农民分得土地，持有土地证，真正尝试到中国共产党领导开展土地革命的好处。

五、彭湃是第一次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积极推进者

为落实中共三大制定的统一战线策略方针，按照党中央的安排，彭湃先后在国民党中央农民部、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广宁地区以及两次东征等岗位和事项中，为推进国共合作统一战线工作，作出重大贡献。

国民党一大后，由于孙中山欢迎共产党员作为新鲜血液加入国民党，因而使得不少共产党员参与国民党中央及各级党部的工作。李大钊、谭平山、瞿秋白、林伯渠、毛泽东、张国焘等10人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谭平山成为国民党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组织部长，林伯渠成为国民党中央农民部长，毛泽东、彭湃、冯菊坡、杨匏安成为国民党中央宣传、农民、工人、组织部秘书。中国共产党人利用国共合作平台，为统一战线、为工人农民运动的推进而积极努力工作。

彭湃为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创办，立下头功。1924年4月到11月，彭湃担在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秘书。5—6月间，彭湃充分认识到国共合作后进一步推进农民工作的紧迫性，“为欲唤起农民觉悟和提高其利益所见。”经中共中央同意，彭湃向国民党中央农民部提出开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培训农民运动骨干的建议。1924年6月30月，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接受农民部（彭湃）的提议，决定开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并委派农民部秘书彭湃为第一届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第一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学员的招收，是由国共两党共同进行的。在彭湃的策划下，国民党中央农民部向各地区国民党党部发出通知，要求选派“志愿从事农民运动，而身体强健能忍苦耐劳”的人员到农讲所学习。第一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的教学工作也是由国共两党共同承担的。彭湃不仅聘请有一定斗争经验的共产党员担任教职人员，也聘请国民党中著名左派人士承担教学任务。孙中山亲自在第一届农讲所学员毕业典礼上发表训词，廖仲恺为第一届农讲所学员讲授《农民运动所当注意之要点》课程。第一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学员的毕业分配也是由国共两党共同完成的。如黄学增，是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特派员的身份，回到其家乡湛江遂溪指导和从事农运。再如高恬波，也是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特派员的身份，到花县、顺德一带从事农村妇女工作。

彭湃在领导广宁农民运动中取得突出成绩。1924年5月，彭湃第一次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秘书的身份，到广宁指导工作，建立起了中国农村最早的中国共产党的基层组织——中共广宁县支部。10月，彭湃第二次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秘书的身份到广宁，建立了广宁农民协会和农民自卫军。11月26日，彭湃以国民党中央特派员身份，第三次到广宁，组织和领导了长达3个月的农民减租斗争。彭湃组织广宁农民自卫军配合大元帅府铁甲车队攻打谭岭村取得胜利；攻克江家炮楼、黄家炮楼取得胜利；捉拿江汉英、谭侣松，收缴地主反动武装取得胜利。期间，彭湃先后向团中央和广东区委汇报工作，写下了《为广宁花县农潮事给团中央的报告》《关于广宁农民反抗地主的斗争的五个报告》，以及《在广宁农兵联合大会上的演说》等。

彭湃在两次东征中，为海丰农运再掀高潮作出努力。第一次东征，彭湃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指导员的名义，担负起发动农民支援东征军以及恢复和发展粤东农民运动的重任。他先在海丰选派精干工人组成东征先遣队，为部队做向导；他组织海丰农民积极配合东征军作战；他恢复海丰、陆丰党团组织和农代会；他率领海丰农讲所学员和农军组成宣传队，声援陆丰农会斗争。第二次东征，彭湃回到海丰，进一步恢复和扩大党团组织，将中共海丰特别支部扩大为中共海陆丰地方委员会；积极组织农民为东征军做向导、送情报、运送物资、配合作战等。

第二次东征回师广州后，彭湃则参与筹建广东省国民党党部工作，出任国民党广东省党部执行委员、农民部部长，继续利用国共合作的有利条件，领导和组织广东的农民运动。

除上面主要介绍的五个方面外，彭湃在组织农民、重视武装斗争，以及在农民宣传与教育等方面均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与建树。

作者简介：林雄辉，广东叶剑英研究会法定代表人、常务副会长，南方医科大学原人文与管理学院院长、教授。